“算法个屁!“陆远突然暴起,骨爪撕开她的合金肋骨,“李淳风往你子宫里塞了什么脏东西!“
机械子宫内壁刻满《推背图》卦象,胎儿脐带竟是根数据光缆。
当陆远抓住光缆的刹那,玄武门血战的记忆汹涌而入——李建成的尸身被钉在量子十字架上,每个伤口都在分娩机械胎儿!
“兄长何必动怒?“胎儿突然睁开李世民的重瞳,“朕借你妻腹重生,该道声恭喜才是......“
顾惜雨的机械臂突然反向折断,精准扣住陆远咽喉:“请陛下赐名......“
安州老宅的焦土突然塌陷,露出青铜浇铸的地窖。
陆远握着阴阳双匙的手微微发颤——阳匙刻着他初生时的掌纹,阴匙的纹路竟是顾惜雨小腹的胎动轨迹!
“阿姐说的'漏洞'......“他将双匙插入地窖的太极锁眼,“原来是把钥匙藏在......“
锁芯转动的刹那,老宅废墟升起七十二尊机械天尊。
为首那尊的琉璃心灯里,陆青璇的残魂正在被三昧真火炙烤:“远儿快走!这是李淳风的......“
“诛仙阵?“陆远冷笑,双匙在掌心熔成量子匕首,“我诛的就是你们这些偷寿的仙!“
匕首刺穿阵眼的瞬间,每尊机械天尊的丹田都裂开血洞。
爬出的不是元婴,而是袖珍版的李世民胎儿,齐声诵念:“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陆远突然剖开自己的气海穴,扯出根缠绕《人伦律》代码的脐带:“这才是真正的命!“
脐带迎风而涨,化作七尺青锋。剑身流淌着产房血水,剑格处嵌着那枚带血槽的青铜针。
“当年阿姐用这针缝过你的嘴。
“陆远弹剑长啸,“今日我就用它缝天!“
李世民胎儿们结成的诛仙阵突然扭曲,阵纹被脐带剑挑出密密麻麻的线头。
陆青璇的残魂趁机挣脱琉璃灯,魂火附着剑身:“乾三连,坤六断,给我裂!“
剑锋划过处,时空裂开道产道般的血缝。
陆远看见二十年前的老宅产房正在坍缩,接生婆怀中的肉团脐带突然反缠其颈:“夫人...老奴知错......“
“现在知错?“陆青璇的魂火突然暴烈,“晚了!“
脐剑刺穿接生婆与肉团的瞬间,所有李世民胎儿齐声啼哭。
他们的脐带汇成数据洪流,在虚空凝成块带血槽的玉玺——缺角处正好能嵌入顾惜雨的九窍石心!
陆远攥着玉玺缺角跃入时空产道,却被脐带缠住脚踝。
顾惜雨的量子投影悬浮在产道尽头,小腹隆起处浮现青铜巨门:“陛下说...要在这里重生......“
“那就帮他接生!“陆远突然将玉玺缺角刺入自己丹田,扯出段跳动着《人伦律》的肠子,“产婆大人,您可接稳了!“
肠子化作赤龙咬住玉玺,产道尽头传来李世民撕心裂肺的咆哮。
当陆远浑身浴血地爬出产道时,掌心多了枚带牙印的玉蝉——正是当年顾惜雨临终前攥着的信物!
玉蝉突然振翅,传出陆青璇跨越二十年的哽咽:“远儿...真正的胎儿在......“
蝉鸣声戛然而止,陆远低头看着自己渗出羊水的小腹,那里正浮现出青铜巨门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