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搅作一团,让我一阵眩晕!
“年轻人,你怎么了?”老阿婆歪着头看着我。
“没什么!我在想,你说的那个神秘女子会不会是我的朋友!”
老阿婆点点头。
“对了,他们把房子租下多久了?”
“不多久,我们约好的一月收一次房租,今天是第四次!”
“也就是说前后才四个月?”
老阿婆点点头。
我又陷入了沉思:四个月?这怎么可能呢?陈露遇害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四个月前这一男一女就已经来此租住了,时间上讲不通呀?难道那女的不是陈露?不是陈露又是谁呢?如果不是她,她又为什么约我来这里呢?
“走吧,天要黑了!”老阿婆打断我的思索。
我忙道:“好好!”
在路上,老人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无常路是我们赤水镇的‘圣地’,那里只有一户人家,是当年专门为福王的守陵人居住的,也就是我们赤水镇的祖先,房子也是明代修建的,很阔绰,很气派,不过后来也衰败了!我们这一家是正枝,所以房子就传到了我父亲手里,后来到了我们这一代,都搬了出来,我父亲去世后就没有人住了,就一直空着!可不知为什么,几个月前那个租房子的男子来这里之后点名要住那里,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不过我还是租给他了,毕竟房子还是有人住好,有人就有生气!”
“那既然无常路就这么一所房子,为什么叫7号?”
“因为当时福王在明朝的所有藩王里排行第七,所以我祖上当年就定了个7号,其实无常路上还有一座道观,叫‘道阳观’,常年香火不断,我们的祖上都信道教,这也是我们把无常路叫做‘圣地’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看前面和头顶灰色的天空,问她:“还要走很久吗?”
她指指前面:“就要到了!走出那个弄堂就是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条弄堂,弄堂很狭窄,被两面是高耸的墙壁几乎要挤成一条线,也就刚好一个人侧着身体通过。墙壁上长满了青苔,蒙着一层水汽,看来平日里很少有人在此经过。
老阿婆在前,我在后,我们缓慢的在弄堂里前行,大约几十米的路程,让我平生头一次充分感觉到了所谓“夹缝中生存”的艰难,甚至于由于强烈的窒息感产生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