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百姓不喜欢战争,可是为了和平战争还是在继续,因为总有肖小想要不劳而获!
鞑子如此,狄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在应天府普天同庆北伐大军回城的当天。
已经对整个辽东局势有了全面掌握的蓝玉,
和已经大好的李景隆把一干案犯从地牢提了出来。
王德全瘫在冰砖砌的刑椅上,看着李景隆慢条斯理展开油纸包。
一张张账册浸在辣椒油里,红得刺目。
“洪武二十四年九月初三……”
李景隆舔了舔指尖辣油,“你从广宁卫左千户手里买了八十套锁子甲,记作……”
他忽然笑起来:
“记作'孝敬老母寿材'?”
“亏你想的出,若是你老母泉下有知,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打你这个不孝子呢?”
蓝玉连眼睛都没睁开,那些足以灭九族的账册,他刚看过。
今天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给李景隆坐镇罢了。
审讯也是走个过场罢了。
凭着感觉到的方向把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了出去,烫的王德发“嗷“的一声!
“大人这是刑讯逼供!王某要上告!”
蓝玉至此才睁开眼睛,看着气急败坏的王德发,不由笑了:
“去京城敲登闻鼓?就你?!“
蓝玉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慢慢踱步至他跟前:
“你见到本王,都是前辈子修来的运气,就你干得这些让你祖宗掀棺材板的事——
走私盐铁给女真,给北疆,给西域,
你还走私j军械,铠甲,你咋不走私人口呢?!
你个畜生,你若是在大明境内贩运一些违禁物品,赚几两碎银子,本王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是你为了利益竟然卖国,
你踏马勾结白莲教,还妄想面见圣上,你,配吗?!”
“这是诬陷!”
王德全突然暴起,腕间铁链绷得笔直,“我要见辽王!”
李景隆嘶哑着声音轻蔑的嘲讽道:
“辽王?!辽王现在是朝廷重犯,没有圣旨,谁也见不到。”
听到辽王已经倒台了。
王德发终于安静了下来。
像是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再也没有了生机。
“怎么,不争辩了?代王没被软禁,你要不要找代王啊?”
蓝玉貌似调侃一样提了一嘴。
王德发无动于衷。
李景隆则皱着眉头看向蓝玉。
蓝玉嘴角含笑又加了一句:
“代王不行,还有燕王,晋王,无上皇的儿子可多着呢。你若数不清,老夫倒是可以给你说道说道。”
蓝玉见没诈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摆摆手,进来两个士兵把王德发拉了下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厚重门帘突然掀开,寒风卷进个血葫芦般的人影——正是失踪半个多月的范家二公子。
王德发见他他血糊糊的双手捧着一方玉匣,被人连拖带拽的搡在当地。
“蓝大将军,大将军,我有话说。”
亲兵停住了脚步。
“有屁快放,再墨迹老子就阉了你。”
蓝玉没好气儿的骂道。
“范家,范家在大同有一个能容纳八千匹马的马场,藏在......”
范老二猛回头,双眼似乎要射出刀子,直接活剐了这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你,不是人!”
蓝玉挥挥手:“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