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我想项王殿下是会见我们的。”子白没有将他的危言恫吓放在眼里,他有信心这一次一定能够替蜀王借道成功。
“你凭什么笃定我家王爷一定会见你?”校尉不得不佩服,能够在面对如此多弓箭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不愧是蜀王的人,有勇有谋,相地曾传言,假如有一天,相地和蜀地争夺,最后的胜者一定是蜀王。
“你只需要将我们要见项王的请求禀报给殿下,至于如何抉择,那是项王殿下需要考虑的。”子白笑了笑,这种事情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够参与的,有句话你难道不清楚,知道的越多,人死的越快吗。
“那你们在此等着。”校尉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参与的,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他只能把这个消息向项王禀报。
“有劳了!”子白拱了拱手,然后带着范忠等人,找了个茶棚休息,等着校尉的禀报结果。
几个时辰过去了,子白计算了一下,禀报的结果快来了,便带着范忠等人回到城门前。
“众位可是蜀地来的使节,项王殿下有令,由我们护送你们前往相郡,面见项王。”一个身披铠甲的将领,来到城墙上,对城楼下的子白等人说道。
子白闻言微微颔首,轻摇折扇道:“多谢将军,有劳了。”
城头吊桥缓缓落下,子白回头一看,身旁的范忠紧握剑柄的手已经发白了,可见他这一会儿有多么的不安,遂以扇骨轻点其腕:
“放轻松些,若是项王想要杀了我,这时候你我早已经成了刺猬,既然我们安然无恙,想来项王如今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的。”
范忠深吸一口气松开剑柄,额角冷汗滑进衣领。
马蹄声在官道上激起重重回音,大家紧跟随着相郡来的将领,前往相郡面见项王。
相郡,项王府中,收到消息的项王司马羽,很早就在大厅内等着。
“见过项王殿下。”大厅内,收拾好的子白,带着范忠,去往项王府见司马羽。
“慕子白,司马沮就是这样教你的,见到本王竟然不下跪?”看到慕子白竟然如此轻视自己,司马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项王殿下言重了,今天我代表的可是蜀王殿下,蜀王殿下乃是殿下你的兄长,你要当兄长的向你下跪,这传出去,怕是对殿下的名声有损。”慕子白玩了一个比较拗口的文字游戏,按理来说,他即使代表着蜀王司马沮,但是他依旧是臣子,见到司马羽这个朝廷的藩王,依旧是要按照规矩向司马羽磕头的。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狂妄书生,今天本王就暂且饶了你。”项王司马羽抚掌而笑,虽然他心生狂妄,但是他特别的爱惜自己的名声,他还真怕自己逼迫兄长为自己下跪的话传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能够收服天下人心。
“你既然代表我那王兄,肯定是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忙,不妨说出来吧,也让本王好好的乐呵乐呵。”司马羽躺坐在案榻上,笑呵呵看着慕子白。
“既然项王如此直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这次来相州的目的,是为借道而来。”慕子白也不起身,直接对司马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