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先离开的人应该是我。”
萧衍抬手抹着郗徽脸上的泪水,无措道:
“兰儿别哭了,不是还有古长乐在么,还有这些孩子们,他们都需要你。
而我,你看看我现在这模样,能做什么?
就算我以这样的身份活着,将来又能做什么?
你们都做得比我好。”
“不,王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郗徽哭着抱住萧衍,
“都是臣妾的问题!
如果臣妾当初没有听李容君的话,
如果臣妾当初没有让王爷你过来,
如果……”
萧衍拍抚着郗徽的背部,安慰道:
“不要想这么多如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作为男人,能看到你和孩子们都好好的,本王已经很满足了。
而我将来能用自己的命去换豆豆的命,本王也觉得值得!
只是……本王只求兰儿你……不要……怪我。”
郗徽紧紧抱住萧衍,崩溃道:
“臣妾不怪你……不怪你,王爷!
臣妾只是想问老天,既然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为什么大家不能都活着呢!
为什么要这样的结局?
难道真的无药可解了吗?!”
这是郗徽第一次在萧衍面前痛哭流涕,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萧衍和郗徽在一起十年了,
可竟然是在他作为女人的时候,他才真正看到郗徽最脆弱的样子。
这边,
萧衍和郗徽两个人如同生死离别,屋内愁云惨淡。
那边,
萧豆豆和郗鉴、萧恪、还有韩眉楣剪完了彩,还在洗脚城洗了个脚,打起了麻将。
大奉目前民间只流行叶子牌和打马这种棋子类型的游戏,
萧恪和韩眉楣两个穿越男,查了一遍大奉律法后,
看到既不能开赌场,又不能在洗脚城搞一些不太正经的勾当,以免被言官弹劾。
最后一合计,直接在洗脚城整出个棋牌活动中心。
反正京兆府不缺有钱没事干的闲人。
打麻将的时候,萧恪就倒豆子似的说起了自己在晋王府,像坐牢一般的生活。
太子箫胜送给萧恪的侍妾,又被王妙瑛给干掉了。
这次没有打死打残,而是直接找个人牙子给发卖了。
反正王妙瑛妒名在外,也不怕别人说她,
王妙瑛准备太子箫胜送一个女人过来,她就发卖一次。
只要有她爹老王在,王妙瑛就知道,她可以一直这样嚣张。
萧恪憋了一肚子气,打算洗脚城营业后,就天天住在这里,气死王妙瑛。
反正上次老王已经明说了,宁愿看到萧恪花天酒地,也不愿意看到他在这种敏感时期拉帮结派。
另外三个人已然对萧恪和王妙瑛的这种夫妻相处模式麻木了,
只是对萧恪一连赢了五把颇有微词。
不过这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
另外一个赢得多的就是菜鸟郗鉴了,
看来也是情场很失意,
最后一把,郗鉴竟然还搞了个自摸清一色!
打完麻将,萧恪又要洗脚城的服务员端出了一锅火锅。
等吃饱喝足,萧豆豆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二更过后。
在前院散了散自己身上的火锅味,又随便洗了下身子,
换了身衣袍,萧豆豆蹑手蹑脚地进了萧衍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