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我们也怀疑这其中一定包含着某些玄机,这些玄机一定能用科学解释得了,只是我们目前被某些假象蒙蔽了,所以一时难以辨别!对了,小付,对于这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的?”张之谦又问付冲。
付冲摇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任何想法?”
付冲继续摇着头:“一切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我实在想不通……”
就在这时白灵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张之谦,两人相视一眼,很显然进行了一番简单的眼神交流,当然其中的含义我和付冲作为旁观者是完全看不懂的。白灵起身走到门外去接电话,张之谦跟着沉默下来,很显然这是与我们眼下所进行的调查有关系,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空气里出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很快白灵回来了,她贴在张之谦耳边进行了一番耳语,显然是在汇报接听到的电话里的内容。在这番耳语的过程里,张之谦原本严肃的表情发生着明显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流露出来的惊讶,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原本紧闭着的嘴巴都完全张开了。
耳语结束后,两个人都恢复了正襟危坐,白灵则重新摊开跟前的笔录本进入随时待命状态。
张之谦清了清嗓子,语气也随之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刚才局里来电话,两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很显然是在观察我跟付冲的反应。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而一旁的付冲纹丝不动,我敢肯定他现在的平静跟我一样,仅限于表面上了。
“结果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笔迹和血渍都是陈露本人的!”
“怎么可能?”我再次无法控制的叫了一声,而一旁的付冲却依旧纹丝不动,似乎还没有听到张之谦的话。
“是呀,这怎么可能?”张之谦皱起眉头,也是一副对事实结果表示不可思议的神态,“陈露死了,这是事实呀!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她亲笔的血书呢?再就是,血书上这几个字的含义也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我死得冤?什么意思?那就是说,陈露的死是冤死的了?这样的话,陈露的死与‘连环杀人取器官案’就没联系了?这怎么可能?从当时陈露与老K遇害时的情况来看,不论是凶手的杀人手段还是杀人目的,几乎是一样的,而且与之前出现的两起杀人取器官案也明显的类似,我们无法排除陈露的死与之没有关系的可能,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陈露的死怎么可能会成为冤案?当然我这里所指的冤案具体是一种什么含义,相信你们也能够明白!”
我点点头,但还是道:“也许,这只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呢!”
此时的我看起来有些固执,而我之前其实已经从内心里默认了“陈露的死一定另有其因”的结论,但此时当一切变成事实摆在我面前时,我却莫名其妙的固执起来,这说起来有些好笑,但我却可以肯定此时我的固执是不由衷地、自然而然的产生出来的,就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此时这场“关于陈露的死”的对话已经变成了我跟张之谦之间的探讨,一旁的付冲似乎一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要加入这场讨论的意思。
我忍不住打断付冲的沉思,问道:“付冲,你是怎么想的?到这个时候了,你不应该老埋在悲伤里了,如果陈露姐的死另有隐情的话,我们就不能老是沉默了!”
“是呀!”张之谦接过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