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陷入了疑惑之中。
同学似乎有所发现,率先开口:“最起码她应该在这所城市里呀。她应该是无处可去的,奇怪了,她竟然没与你联系过?”
梁希松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我们共同沉默了好一阵子,实在一筹莫展。我和梁希松在谢过同学,并交代她有了何小溪的下落务必互相通告一声之后便告辞了。
梁希松心事重重地开着车,一言不发,看来当有什么事发生时他更喜欢沉默,而我则更倾向于打破沉默。于是,我在心里总结了一下通过与同学谈话得出来的几个起着决定性作用的问题,并一一罗列出来:
小溪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学业?
她是不是返回了国内?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她是不是在这座城市里?
然后我告诉梁希松,如果这几个问题有了答案,一切便一目了然了。就这样,我喋喋不休地说着,梁希松始终一言不发,直盯着前面的路。我知道他一定在心里不停地骂我废话连篇,但我实在无法安静下来,我不知道何小溪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我无法忍受了,唉声叹气、一脸愁容地倒在车座里。
“不要这样垂头丧气的!”梁希松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小溪一定还活着!”
“啊?”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尽管担心,我还不至于将小溪与死亡挂起钩来。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不祥预感突然间更重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凭感觉呗!你应该知道,我的感觉从没有错过!”他的自信感染了我,我将目光转向车外,夜幕降临了,城市用流萤似的灯火装点着每个角落,让黑暗无藏身之地。看来,城市应该和人一样,其实是很惧怕黑暗的。看着人行道上匆匆赶路的红男绿女们,我多么希望会不经意地看到何小溪的身影啊。可是奇迹一直都没有出现。
“你确定她没事吗?”我和梁希松似乎成了两个同病相怜的伤员,对方的话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希望再次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答复,哪怕是欺骗也好。
“嗯!应该是!”梁希松表情复杂。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对梁希松产生了依赖。
不过梁希松并没有给我足够的依靠,而是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