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抬眼望去,但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青色锦袍,眉目俊朗,气度轩昂,不是慕容复,又是何人?
“公子!”公冶乾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躬身施礼,如释重负地说道:“公子,属下总算寻到您了,庄内上下皆忧心公子安危,属下特意前来湖心亭探望,见公子安然无恙,属下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哦?庄内诸人,如此挂怀我的行踪,倒也难得。”“慕容复”剑眉微扬,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眼神幽深似潭,令人难以捉摸。
公冶乾并未察觉到“慕容复”的异样,只是恭谨地说道:“公子乃是慕容世家的擎天之柱,是燕子坞的定海神针,您的安危,自然牵动着庄内所有人的心弦。”
“呵呵,是么?”“慕容复”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闪过一缕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公冶乾被“慕容复”看得有些心底发毛,总觉今日的公子,似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何处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公子,您昨日宴请纪总护院后,便一直未曾露面,不知您昨夜在湖心亭……可还安好?”
公冶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语气恭敬而谨慎,生怕触怒了“慕容复”。
“慕容复”闻言,面色骤然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刃,语调也变得阴鸷起来,宛如九幽寒风,令人毛骨悚然。
“公冶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窥探我的行踪,监视我的举动,莫非你以为,我慕容家的臣子只剩你一个,便可如此放肆了?”
“慕容复”厉声呵斥道,声色俱厉,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公冶乾耳中嗡嗡作响,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苍天可鉴,绝不敢有丝毫冒犯之心!”
公冶乾吓得涕泗横流,浑身颤栗,头都不敢抬,只顾着磕头如捣蒜,生怕“慕容复”雷霆震怒,取了他的性命。
“慕容复”冷哼一声,眼神冰寒地俯瞰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公冶乾,语气森冷地说道:“最好如此!记住,我的事,不是你这奴才能置喙的!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是是是!属下谨遵公子教诲,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公冶乾吓得连连应承,如同小鸡啄米般磕头,早已被“慕容复”的气势吓破了胆。
“滚吧!休要再让我看到你!”“慕容复”厌恶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蝇虫一般,语气冰冷而不耐烦。
公冶乾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身,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湖心亭,宛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待公冶乾走远,“慕容复”嘴角,方才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嘲弄与不屑。
他得意地望向慕容复失足而亡的太湖碧波,
“慕容复啊慕容复,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如今燕子坞,已尽在我纪元掌控之中,你的一切,都将成为我的垫脚石,助我踏上武林之巅!”
原来,这“慕容复”,并非真正的慕容复,而是纪元的水元素分身,以神乎其技的易容术所化。
纪元不仅要美人归心,更要鸠占鹊巢,将燕子坞化为他的后院,将慕容世家的势力彻底纳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