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古之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钻进了中尉那张大的嘴巴里。
铁头兴奋地数着地上的弹壳:
“一、二、三、四、五……五发,五个!”
古之月填弹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铁头,缓缓说道:
“这是当年卢排长教我的,五发弹夹,绝不浪费。”
申时末,太阳渐渐西斜,
四百多个鬼子如潮水般涌向断路处。
那辆九四式坦克深陷在泥浆里,
炮塔像没头苍蝇一样不停地转动着。
工兵队长高举着探雷器,正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突然,“砰”的一声,
他的天灵盖被古之月的一枪打飞,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其他五个工兵见状,刚刚摸到铁锹,
还没来得及动手,子弹就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瞬间,有三个工兵被掀翻在地,
剩下的两个工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
就在这时,徐天亮的波波沙冲锋枪响了起来,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扫向那两个工兵,
将他们直接扫进了旁边的泥坑里。
“八嘎!”
大队长吉田少佐怒不可遏,他挥舞着军刀,
将一棵小树苗劈成了两半,然后咆哮道:
“第三中队,给我修路!
第五中队,立刻攻击东侧高地!”
十二挺歪把子机枪犹如狂风骤雨一般,
对着东坡疯狂扫射,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打得徐天亮根本无法抬头,只能蜷缩在机枪盾后面,
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入你亲娘!捷克式给老子按住!”
古之月见状,迅速从东侧转移到西侧的狙击位置,
他手持毛瑟步枪,眼神锐利如鹰,专挑日军军官下手。
就在吉田的参谋官刚刚展开地图的瞬间,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
精准地穿透地图上的“长沙”二字,
然后直直地钻进了参谋官的眉心。
紧接着,六个曹长也接连被古之月击毙,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修路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窜。
酉时初,夜幕降临,鬼子们发起了第四次冲锋。
只见三十个特攻队员头缠旭日带,身背炸药包,
如饿虎扑食般朝断路上猛冲过来。
徐天亮见状,立刻甩出几个燃烧瓶,口中大喊:
“请你们吃叫花鸡!”
燃烧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鬼子们的必经之路上。
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形成一道火墙,拦住了鬼子们的去路。
与此同时,古之月的子弹也如流星般划过夜空,
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三个炸药包。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连环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塌了半边路基,
碎石和泥土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张营长手持大刀片,在敌阵中左冲右突,
他的大刀片已经砍卷刃了,
但他仍然毫不退缩,口中还喊着带有山东口音的叫骂声:
“龟儿子要拼命!重机枪换曳光弹!”
随着曳光弹的更换,红绿交错的弹道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将夜袭的鬼子们照得如同活靶子一般,无处遁形。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徐天亮突然发出一声嚎叫:
“没子弹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抄起工兵铲,
用尽全身力气劈向面前的鬼子。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鬼子惨叫着倒在地上。
金陵话中透露出癫狂:
“老子当年在夫子庙耍过把式!”
仿佛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江湖气息的地方。
古之月手中的枪已经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
但他毫不畏惧。只见他迅速抽出刺刀,精准地挑开了扑过来的鬼子。
然而,就在他们奋力抵抗的时候,
东侧高地上的膏药旗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插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西南方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冲锋号声。
那是 张营长安排的预备队的冲锋号!
月光下,他们的钢盔连成一片银色的浪潮,
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敌人。
寅时三刻,观测哨的铜锣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残夜的寂静:
“北面!北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北方,只见地平线上,
日军主力的溃兵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膏药旗残破不堪,仿佛是一面招魂幡,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九七式坦克的履带无情地碾碎了路碑,
炮口直指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张营长的独眼充血,他紧咬牙关,对着通讯员喊道:
“给薛长官发报!天炉烧红膛了!”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给毛瑟步枪绑上刺刀,
那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映出了天际线的鱼肚白。
徐天亮则瘸着腿,艰难地堆起最后一箱手榴弹。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
“金陵城的债,该清账了!”
汨罗江的晨雾弥漫,五千名溃兵义无反顾地冲向那长达十公里的血路
,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却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决心。
第一发九二步兵炮弹炸起时,关公像下的铁锹柄还在滴血——
昨夜新兵二狗子的浅坑,此刻正趴着个鬼子大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