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阵之卒,士气为先!
一鼓作气、再而进、三而胜!
第二排骑军紧跟而上,扩大优势,一波波凿阵几乎是无缝衔接,将羌兵迎头打蒙。
骁勇悍卒杀入羌兵阵中,提矛、突刺、收枪,一气呵成,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看似简单的骑战枪术在这种骑兵对冲中却极为有效,人人一枪杀敌,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苍岐城的校场上洛羽曾对所有骑兵说过这么一句话:
沙场之上,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枪足以定生死。
所以骑兵将士们一遍遍地练习、一次次地突刺,顶着炎炎烈日挥汗如雨,早已将出枪的手法变成了肌肉记忆。
“杀!”
一排排骑军凶悍凿阵,羌兵骑阵犹如大堤决口,眨眼间便被撕裂,死伤无数,等董川率先凿阵而出时地上已经多出了不少死尸。
出阵之后骑兵并未停下脚步,十标骑兵兵分两路,很自然地向左右两翼绕行,兜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再度开启第二轮冲锋。
第一轮冲阵中被打蒙的羌兵还未来得及重新结阵,两路骑兵就从侧翼杀进阵中,拼命突刺,羌兵骑阵刹那间崩溃。
接着就是两军混战,看似浑然,可洛家军却井然有序地以一什为基础,三三制相互配合,一人突刺、一人掩护、一人补刀,三三一体,在战场中进退自如、攻守有度。
羌兵一溃再溃,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在绝望中等待长矛刺穿自己的胸膛。
乾军阵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凶悍的骑兵,更没料到洛家军能以如此摧枯拉朽的方式赢得胜利。
陆铁山目光怔怔,自言自语:
“枪术精湛、配合默契,阵型变幻间没有丝毫迟滞,堪称精锐啊。老夫从军多年,如此骑军也没见过几次。”
“呵呵,洛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霍连城轻笑一声,瞄了一眼秦昭:
“依我看三百骑太多了,一百骑足以解决当面之敌,不像有些人,得用八百骑。”
秦昭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满心怒火却生不起一句反驳的话,脸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
半个时辰后,沙场重回宁静。
横七竖八的死尸铺满黄沙,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猩红。五百羌骑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些许残兵逃脱,而三百精骑的阵型依旧严整,丝毫不见疲态。
董川以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赢下了洛家军的开门红。
军阵中爆发出阵阵欢呼,从大军集结在黑水坡之后他们就没打过胜仗,如今总算是一扫此前的阴霾。
骑军归阵,三百骑甲胄染血,玄底“洛”字旗迎风而立,在秋风中瑟瑟作响,无一人敢喧嚣私语。
董川用羌兵的军旗裹着一颗人头高高举起:
“末将董川,献贼将首级!”
“不错。”
洛羽微微点头,意有所指:
“省得总有人说咱们苍岐出来的人是缩头乌龟。”
“轰!”
三百骑陡然爆发出一阵冲天杀意,齐刷刷地看向秦昭,愣是逼得他不敢直视。
洛羽随手将人头扔到了秦昭脚下,嘴角微翘:
“只教一次,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