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贸然调动强者前往战场,很有可能会被圣魂殿抓住机会,偷袭我们帝都,到时候,整个天斗帝国都将陷入危机之中。”
唐破天听完残九剑的分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虽然担心孙子的安危,但当下毕竟以天斗帝国的安危为重。
残九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圣魂殿的威胁一直都存在。
只是他们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星罗帝国和玄月帝国的战场上,反而忽略圣魂殿这个潜在的威胁。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唐天脉也意识到局势的严峻,焦急地问道。
“整合力量,调往帝关,以防偷袭。”
残九剑语气坚定,“同时,密切关注圣魂殿的动向,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防患于未然。”
听到残九剑如此冷静而周密的安排,唐破天虽然心中依旧担忧王亦的安危,但也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听从残九剑的建议。
稳住后方,以防万一。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唉,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吗?”
“唐宗主不必太过担心,虽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但老大那边,也并非毫无胜算。而且……就算你们三人前去,恐怕连老大都打不过,去了纯粹添乱。”
就在众人情绪都有些低落的时候,残九剑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什么?”
众人立刻被残九剑的话吸引注意力,纷纷好奇地问道。
残九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缓缓说道:“就在两天前,老大出关,他……他现在的魂力等级,已经达到九十九级!”
“轰——!!!”
残九剑的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他们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九十九级?!你没搞错吧?!”
玄清天第一个惊呼出声,声音都因为太过震惊而变得尖锐起来,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卧槽!九十九级?!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老子辛辛苦苦修炼八十年,才勉强达到这个层次,这小子竟然已经九十九级了?!”
“老子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十八岁的九十九级绝世斗罗,开什么玩笑!”
一向沉稳的玄清天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九十九级……这……这怎么可能?!”
“我记得上次见到王亦的时候,他才不过九十五级吧?这才短短两年的时间,竟然直接飙升到了九十九级?!这……这简直是妖孽啊!”
洛星河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眼睛里震惊又茫然,喃喃自语。
“九十九级……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王亦他……他竟然已经九十九级了?!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姜一雪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巴,一双美眸瞪得滚圆。
“大哥九十九级了???”
“我才刚晋升封号斗罗!”
唐道彻底傻眼了,原本还想着要努力追赶王亦的脚步,现在可差得太远了。
“嘶嘶嘶……”
玉龙、戴曜、尘兮柔、宁茜茜四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调整自己的心态。
他们四人现在才八十六级,还是因为王亦的十倍加速丹药,每年提升八级,这已经够快了。
但和王亦相比,他们简直就是一群在地上爬行的蜗牛,而王亦却已经是一飞冲天的神龙!
唐天脉心中大喜,王亦达到九十九级,那战力会飙升到什么程度,他已经无法想象。
唐破天沉声问道:“九十九级……就算他达到了九十九级,就能对抗百级强者林天河吗?百级和九十九级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唐副阁主不必太过担心。”
残九剑再次露出自信的笑容,“老大虽然现在还不是林天河的对手,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自保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别忘了,还有圣王冕下在,有圣王冕下在,老大绝不会有事!”
与此同时,玄月帝国皇宫内。
玄月帝国皇帝林天河,正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大臣的汇报。
“陛下,星罗帝国那边,最近又增派不少援军,我们的进攻,再次受阻了。”
“哼!”
林天河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星罗帝国都拿不下!”
“陛下息怒。”
一位大臣连忙说道,“星罗帝国毕竟是老牌帝国,底蕴深厚,再加上圣王宗的支援,我们想要一举拿下,确实不容易。”
“那唐门呢?”
林天河问道,“他们的魂导器,什么时候能全部到位?”
“回陛下,唐门已经全部迁入我国境内,他们的魂导器,也正在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彻底击溃星罗帝国的抵抗!”
“好!”
林天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加紧进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星罗帝国!”
星落大军阵营。
一个营帐内,沉闷的气氛如同凝固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十数位治疗魂师,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周身魂力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竭尽全力地催动着各自的治疗魂技。
柔和的光芒交织成一片,笼罩着营帐中央的那张行军床榻。
床榻之上,静静地躺着一位女子。
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即便是在这般病弱的状态下,依旧能看出昔日动人心魄的绝代风华。
只是此刻,那份动人的姿态已然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憔悴。
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精美的瓷娃娃失去所有血色,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女子的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胸口也只是偶尔才轻轻起伏一下,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一股阴冷的死气在她周身萦绕,如同附骨之蛆般不断侵蚀着她的生机,原本盈润的肌肤也失去光泽,透着一种病态的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