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屿握着楚宁的手紧了紧,楚宝玉特意将他二人拦在路上,就是想要将买房一事弄得人尽皆知,
之前楚宁脱离楚家时闹出的风波楚宝玉必定已经听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无法调节的,不知楚宝玉特意弄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我说赵童生见好就收吧,这楚家的房子最多值三十两,楚家老三愿意出五十两,你们已经赚大了。”一个中年大汉插话,一副赵书屿占大便宜的表情。
赵书屿微挑了下眉,还没说话,旁边看热闹的赵宋氏嘲讽出声:“这赵童生可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当大官的,五十两银子怎么看得上,人家眼界高着呢。”
“还有这宁哥儿呀,不是婶子说你,之前你闹分家的事本就做得不对,楚家毕竟养了你十年,你把亲大伯一家都赶走了,如今你堂弟出息了,不计前嫌花钱买你家那破房子,你再坐地起价可就太不是人了。”
不待赵书屿说话,楚宁上前一步,声线平稳的怼她,“怎么那都有你宋婶子,我与楚家划清界限是因为楚家不仁不义在先、谋财害命在后,我差点命丧大火这事是村里众人亲眼所见,我能脱离楚博文一家的魔爪重获新生是村长当着全村人的面断的案,宋婶子刚刚这番话是说村长判得有误,还是说咱们青山村的村民全都是非不分。”
赵宋氏没想到以前沉默寡言、任凭何兰花打骂的楚宁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立马换了副表情朝周围几个大汉看过去,一改之前尖刻的语气,委屈巴巴的说道:“诶,果然是找到靠山了,这宁哥儿的嘴皮子比以前灵活多了,当着这么多乡亲们的面竟是一点不给我这个长辈脸面,也不知以前懂事尊重长辈的宁哥去哪了。”
眼见那几个大汉要帮腔,赵书屿上前一步将楚宁护在身后,盯着赵宋氏讽刺地说道:“你算我们哪门子的长辈?你当年做下的龌龊事我爹娘嫌脏不愿意往外说,不代表我不敢说,你要是还要点脸就不要在我们面前蹦跶。”
“我们出门两个月不知道村里是出了些什么流言蜚语,只要不是说我们家的事我都当没听到,但若是中伤我夫郎的可别怪我不讲同村情面。”
赵书屿这话咬着重音,盯着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大汉说的。
那几个大汉对上赵书屿冰冷的眼神,有人霎那间想到赵书屿一脚将大石头踩碎的画面,有人想到的是赵书屿一脚将楚宝珠踢出四五米的画面,纷纷移开视线不再多话。
赵书屿这才看向挑起事端的楚宝玉,语调强硬。
“楚公子,以前我和你未曾有过交集,以后也不欲和你们楚家人有来往,刚刚我和夫郎已经言辞拒绝卖房给你,还请你不要强人所难。”
楚宝玉似乎没听懂赵书屿话中的拒绝,温和一笑,“赵童生不要着急拒绝,说到底我和楚宁堂兄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是诚心想买下那套房子,赵童生如今住着新宅子,楚家这房子空着也是浪费,若是你们实在不想卖,我可以只租不买。”
“我爹娘年纪大了又受这么重的伤,大夫说有个舒适的环境好好修养还能多活几年,楚家老房子十多年没住人,年久失修实在不适合病人养病,你们看我以一年十两银子的租金租下楚家的房子,待我爹娘好些了咱们再搬走,可以吗?”
赵书屿本就决定他买房子的要求很是突兀,这会儿更觉有问题,村里空着房子不少,何必非要买楚家的房子,还愿意花费远超房子价值的银子购买,其中必有所图。
楚宁眼底同样闪过轻微的诧色,以他对楚宝玉的了解,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他对楚博文夫妻的怨恨不会比自己少,他这么想要自己家的房子不可能是为了楚博文等人,难道他家的房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