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子,你凭什么说这个话,楚宁的婚事需得楚博文做主,他都没同意,你就不算是他未婚夫,这是我们楚家的事,你赶紧给我滚,否则我们楚家这么多族亲打死你。”楚家族长说着还朝赵书屿挥了挥拐杖,也不知道是想吓唬谁。
赵书屿冷下脸,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着他的眼睛:“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阿宁的爹为了娶他的小爹爹被楚老爷子逐出了家门,从此脱离楚家族谱自立门户,这事村里的老人应该都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头,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旧事。
“所以直到阿宁的爹离世时,他们家都不是你楚氏一族的族人,你这个所谓的楚家族长为了霸占楚宁爹爹的田地,和楚博文串通一气,以收养楚宁为名头瓜分他们家的房子和田地,这么多年没有人说,你们就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这样说有道理啊,当年楚宁家早就和楚家没关系了,楚博文根本做不了楚宁的主。”旁听的赵云恍然大悟。
围观的村民也纷纷回过味来,他们当年都被血缘至亲的说法蒙了眼。
“你们楚氏一族做的这些事已经触犯律法。第一,霸占他人房屋、良田、钱财,依大乾律或流放、或坐牢,具体刑期以钱财数目研判,还要返还侵占的财物,赔偿苦主财产损失。”
“第二,虐待孩子、逼迫良家哥儿为妾是犯法的。”
“第三,楚家昨夜对楚宁的所做所为乃是杀人未遂,我们可以去请县令大人算算你们要判多少年。”
“数罪并罚,你这个楚家族长、楚博文还有何兰花、楚耀祖、楚宝珠全都给我去服刑赎罪。”
赵书屿有理有据的把楚家罪名摆出来,众人都被砸晕了,他们这种乡野村民都不懂律法,最怕和官府打交道,平时有矛盾都是村里自己解决,都不知道这些事是犯法的,或许知道但是都不在意。
家里有逼着小哥儿、姑娘卖身做妾的人家悄悄往后缩,担心引火上身。
何兰花都懵了,这怎么就要流放坐牢了,不就是处置家里的小哥儿,多大的事。
楚宝珠吓得瑟瑟发抖,“跟我可没关系。”她要是去坐大牢了将来还怎么嫁人。
楚耀祖也是像只乌龟躲在楚博文身后,半句话不敢说。
楚家族长毕竟是一把年纪经过事的人,理直气壮的狡辩,“你胡言乱语,当年我是怜惜楚宁一个小哥儿失去双亲无人庇护,楚博文是楚博武的亲哥哥,即使楚博武一家不在楚家族谱,血缘是改变不了的,当然得由楚博文照顾楚宁,我这么做合情合理。”
“村长,既然我们各据一词,还是去县衙分说吧,状纸我昨夜就写好了。”赵书屿不想再搭理这个老东西,转头直接对村长说。
村长一听很是恼火,他是很不想闹到官府去的,对他这个村长、对青山村都不好,村长在官府每年都是有考绩的。
“不去官府,不去官府,怎么就要去官府了,这不过是家务事,都是家务事。”何兰花急忙阻拦。
“楚家的你可闭嘴吧,还不都是你这个搅家精,连个孩子都容不下,非要作妖。”
村长怒怼何兰花,又放缓语气对着楚宁说道。
“宁哥儿,你有什么要求你说,今日村长一定帮你做主,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楚宁崇拜的看着赵书屿,竟然都被他算准了,把赵书屿之前教他的话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