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端贵妃心里一怔，不得不站起来，施了一礼，讪讪地说：“臣妾只是听奴婢们说，外面流传一本《聊斋志异》的书，讲的都是狐仙鬼怪的事，说那些狐仙又聪明，又漂亮，臣妾觉得皇后娘娘又聪明，又漂亮，就开玩笑地说，咱们的皇后就像狐仙，可能------可能被奴婢们传变了味道。”端贵妃的声音已经低得微不可闻，眼里噙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一直关注看戏的睿王看了心里一抽。
睿王妃看了睿王的表现，心里极不痛快，起身说：
“皇上，这事也不能怪贵妃娘娘，臣妾在宫外，听见有小童传唱‘付嫣然，罪臣女，新婚夜，赐毒药，狐附体，专吸精血祸龙体’，这些贵妃娘娘怎么可能办到？”表面说情，实则点火。
“前儿个臣妾从永和宫门前经过，听永和宫的宫女在毫无顾忌地讨论这事，就没有人管教，臣妾还斥责了几句。”孙昭媛进一步拱火，把杨琳拉了进来。
“臣妾不知啊，皇上！”杨琳慌忙起身为自己辩解，同时瞪了孙昭媛一眼。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杨温容，你说是吗？”成帝威严地说。
杨琳进宫八年，成帝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当众质问过，去年的宫宴，就是她坐在成帝的旁边的，今年从付嫣然进来，她就一直看着付嫣然和皇帝的一举一动，看见他们甜蜜的眼神交流，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一直忍着，手指都快把掌心抠出血了，这时，听见成帝的责问，就再也坐不住，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嚷道：“臣妾说错了吗，付嫣然就是一个狐狸精！专门迷惑您，臣妾是担心皇上您的身子啊。”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杨相终于坐不住了，看见女儿的窘相，有点恨铁不成钢，不得不站起来，为女儿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