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罗非,她的眼神深处恐惧中带着茫然,她不明白,所谓的天启之主是什么?
为什么在丈夫的心目中,会比家人还要重要?
艾琳的瞳孔再度变得危险如蛇一般倒竖,看到男人这模样,艾琳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背叛你那所谓的天启之主,你和你的家人都可以活,还能活得更好。
我的耐心没那么好。
这次机会你再把握不住,我就提前去送你们见所谓的天启之主!”
“罗非!罗非!”女人快速跪趴到罗非的身边,扯着罗非的衣袖,充满希翼的眼睛望着罗非。
她不指望什么更好的生活,她只想和儿子活下去。
只要自己男人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死。
“小宝…小宝快求求你爸爸!罗非,你说句话呀,难道你真的要看到我母子二人去死吗?老公!”
男人的面色扭曲,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和彷徨,当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信奉的天启之主摆在了同一个天平之上,他角逐不出来。
看到女人那凄惨的表情,看到儿子那害怕的瞳孔。
那一刻,罗非的脸色有所动摇。
嘴唇蠕动,刚想开口,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雄浑神圣的声音。
在那道声音响起的瞬间,罗非突然变得冷静,心中的天平倾斜出了弧度。
他缓缓张开嘴,盯着在场所有人道:
“血肉羁绊皆是虚妄…伊甸园会清洗你们的罪…”
罗非闭上眼睛。
女人不可思议,眼神绝望的看着他。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坚持着所谓的天启之主?
艾琳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当着男人的面,一手掐着女人,一手掐着男人的儿子,将两人举在了半空。
艾琳的手掌收缩,一瞬间,脖子上传来的巨大压力,让女人和孩童感受到窒息,脸色通红,不断的挣扎着。
“你!罪孽都是罪孽,你这么做天启之主,不会放过你的!”
“我又不信你所谓的天启之主…你觉得你的天启之主,这么神圣的话,为什么现在不来救你的家人呢?”
“因为我们有罪!我们在神的时代背叛了神,我们是罪人,天启之主不会来救我们这帮罪人!”
“还真会找理由啊,那我杀了你们这帮罪人,岂不是也是功德一件?”
“老…老公…”
“爸爸…爸…”
女人和孩子挣扎着绝望的目光,同时看向罗非。
罗非一怔,咬牙道:“以罪屠罪,只会罪孽更大!你这是要勇堕地狱的轮回!现在迷途知返…还来的…”
“咔嚓!”
罗非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清晰的骨骼断裂之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看到自己女人和儿子的头颅软塌塌的,低了下去,再没了一点声音。
被拧断脖子了,两人被艾琳随意的甩在地上,女人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睁着,死不瞑目。
罗非张大着嘴,眼睛向外凸着,眼珠上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整个人的面部表情极其夸张。
他看着两人的尸体,跪倒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蛇女艾琳随手拍了拍自己的手,嘴角带着狞笑,拍着罗非的肩头道:“我等着你的天启之主来送我下地狱。”
艾琳转身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去,只留下罗非和他妻子、儿子的尸体。
两条人命而已,废土每天都在死人。
没人在意。
更何况死的还是两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平民。
…
手下紧随着艾琳之后,有些疑惑问道:“大人,署长不是吩咐我们将这些人缉拿回去,试一试能不能审讯出其他的线索吗?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信仰是一种恐怖的东西,特别是这种愚民的信仰,他的老婆和儿子都死了,他都不肯背叛他的天启之主,你说就算把他抓回去,再怎么折磨,他能改变心意吗?”
手下疑惑的抠了抠脑袋:“那把这家伙就放在这里,也太便宜他了吧?”
艾琳的眼神闪烁,嘴角玩味:“你知道吗?在沙漠中口渴的人会拼尽一切的去寻找水源,他现在如此绝望,他的老婆和儿子是因为他死的,为了缓解心中的负罪感,他急切的需要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属下突然醒悟了,过来说道:“哦!您是说,他会去寻找天启会的其余传教士?”
“没错,这种人为了抚平心中的愧疚感,他会去寻找自己心目中的天启之主,用自己的信仰来遮挡自己的软弱。
当他发现为他传教的传教士死后,他会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天启会的其他传教士。
派人盯着他就行了,也许能给我们惊喜。”
属下顿时对于艾琳佩服至极。
“原来大人是故意饶他一命,还得是大人!”
听着手下的恭维,艾琳的瞳孔再度收缩,十分欢愉。
…
晨。
安霓裳的别墅,陈澈惬意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噼啪作响,只觉舒畅。
突然感受到一股怨气。
扭头看到了身旁躺着的夏娜,眼袋似乎有几抹乌青,陈澈故作疑问道:“哎,娜娜,你怎么了?看样子昨晚没睡好啊。”
夏娜强忍住捅了他的冲动,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撩下自己的衣服,提起自己的裤子前去洗漱。
陈澈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还装女同,分明也是喜欢男人,昨天晚上被他撩拨几下,夏娜就忍不住了,明显是动情的状态。
无论昨天晚上他对夏娜做什么,夏娜都不会反抗,只会顺从。
不过陈澈可没有这么傻。
按照昨天夏娜的状态,他要是真对夏娜做了什么,以这姑娘那牛倔的性子,保准在第二天醒来过后,会对他兴师问罪。
一口咬死是他强迫的,怎么怎么样类似的?
指不定搞出什么麻烦。
昨天晚上的夏娜明显憋着一股子焉坏。
被他挑逗的欲仙欲死,一切默认可,可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允许的话。
指不定心里就耍着小心思,以身作饵,他要真下嘴吃了进去,指不定什么焉坏主意等着自己。
反正机会多的是,他就要等到夏娜实在受不了,主动开口求他。
那时候他才会发动狠狠的突刺。
让夏娜知道什么是铁打的,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陈澈哼着小调得意的起身,床榻上还能闻到属于少女身上的那股香味,不同于成熟的御姐,身材更为纤细的女孩搂在怀里的滋味,完全不同。
心情不错。
…
洗手间里的夏娜看着镜子中乌青的眼袋,咬牙切齿。
她身上的便宜都被那该死的家伙占了个遍,没什么地方,陈澈没看过,没上手过。
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浓厚的雄性体息挑拨得如此欲仙欲死。
察觉到那家伙的些许举动,心中只有默认隐隐约约期待着的下一步。
男女之事,她了解过一些,毕竟姐姐如此痴迷。
察觉到那家伙的大胆,夏娜昨天晚上在心底不断的说服自己,任由这个家伙肆意妄为。
反正都被其当做抱枕上下其手,也不差这最后一点被吃干抹净了。
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这家伙敢对她下坤。
第二天早上,她绝对兴师问罪,保留证据,回头就在姐姐面前告状。
跟姐姐状告陈澈的“不忠”行为,绝对要让陈澈扒层皮。
谁叫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这么能出风头?
把本属于姐姐对自己的关心全给抢走了。
她夏娜就要以身入局,胜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