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要见你一次千难万难?”
罗恩看着屏风里的几人嘴里酸溜溜的,哈利也用同样的语气揶揄道:“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苹果吃?”
“因为你来的时候没有带苹果,”赫敏翻了个白眼,捡了果篮里的苹果扔给了他,又冲着罗恩说道:“你应该学会谦让和宽容。”
“他就很谦让和宽容了?”
罗恩撇了撇嘴角,斜瞥了大卫一眼,嘀嘀咕咕地坐在了病床上。
大卫故意气着他,当着他的面,使劲咬了一口苹果,嘎嘣脆。
“香甜可口,真好吃了。”
“咦——我又不是没吃过!”
罗恩翻了翻眼珠子,往床里挪了挪屁股,嘀咕道:“你是来看热闹的吧?或者是来瞧我们哈哈乐的对吧?”
“没错,我想看看笨蛋和傻瓜是什么样子的。”
大卫笑呵呵地看着他,吃完了手里的苹果,用毛巾擦了擦。
赫敏轻轻推了推生气的罗恩,劝他道:“别这样说大卫,他才不会看我的热闹呢。”
“他都这样说了——”
罗恩瞧了赫敏一眼,也知道自己有点敏感了,低下头不言语了。
哈利也是有些自责和难过,靠着床推柜站在那,有些尴尬。
“圣诞节的问候卡?”
大卫打量了两人,哈利身后抽出一张金色卡片说道:“有些事哈利已经写信告诉我了。”
他一边看着卡片,一边问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或者你们还没来得及说的。”
“或者,你们还在怀疑继承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这是……这是洛哈特送的……”
赫敏好像很难过,又很羞涩的样子,毕竟自己的偶像塌房了。
这种问候卡在以前,绝对是她梦寐以求和珍藏的宝物。
但是现在……上面的果皮污渍太过于明显了些。
“呵呵,是他的风格——”
大卫扬了扬手里的卡片说道:“问候就一句,身份介绍一百句,像一只孔雀。”
“那也比我收到的,来自德思礼一家的圣诞礼物要好。”
哈利咬了一口苹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一根牙签。”
“呵呵呵——”
熟悉他生长环境的几人都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即便是早就知道这些事的赫敏,也捂着嘴,娇笑不已。
哈利早就释然了,甚至有些庆幸,或者说毫无期待。
“他们甚至让我询问学校,暑假能不能在霍格沃茨度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其他人都还没说话,一直比较沉默的潘西却是皱了眉头。
她感同身受,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如果父亲带了那个女人回来。
难道自己也要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暑假全年都住在霍格沃茨?
“额——没关系的,谢谢你潘西,我早就习惯了。”
本就是当笑话来说的哈利,这会儿见潘西认真了起来,颇有些恍惚和尴尬,他什么时候跟潘西的关系这么好了,得到了这份关心。
潘西却是看着他讲道:“你真应该做点什么,好让他们知道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烧了他们房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给他们提提醒!”
“别这样,潘西——”
大卫捂着额头,见哈利和赫敏同样呆滞的表情,好一阵无奈。
倒是罗恩蛮认同潘西的观点,只是觉得可行性不高。
“你说的是真的?”
哈利呆呆地看着潘西,他可不觉得烧一幢房屋有多么的困难。
只是,那处他从小长大的房屋里,有这个世上他仅剩的……
嗯,也不是不行啊?
“别听她的,麻瓜世界有一套行为准则,你必须遵守。”
大卫提醒他道:“只要你还需要回到那个家,麻瓜的家。”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完全可以报告给儿童保护机构,只要你拥有足够多的证据。”
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提醒道:“当然,这是你不想再回那个家的情况下,否则吓唬吓唬他们也行,别把自己玩废了,就像这次。”
这么说着,大卫又看向了呆毛罗恩,和猫女赫敏,问道:“现在来说说,这段时间内找到的线索吧。”
赫敏正在听他说什么,却是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
“嘤——”
赫敏的猫尾巴倏地收回到了被窝里,脸上已经恢复大半容貌的皮肤瞬间红透了。
罗恩和哈利对视一眼,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就像希格斯等人说的那样,晚上睡觉前,即便是熄灯了,也会聊天到很晚,不知道谁先睡的,也不知道谁最后一个睡着的。
大卫就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一个人一间宿舍,即便是今年。
“你知道阿兹卡班吗?”
哈利认真了表情,看着大卫说道:“是巫师界的监狱……”
“呵呵呵——”
他正要说着,却发现床边的潘西笑了起来,什么情况。
你笑个毛啊!
哈利好像失忆了一般,真的不记得自己跟这个斯莱特林女孩有什么接触或者美好的回忆。
刚刚替自己打抱不平就算了,这会儿又听着自己说话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阿兹卡班我知道,你继续说,”大卫瞪了表妹一眼,示意哈利继续讲。
哈利瞧了瞧潘西,又看了看大卫,这对表兄妹什么情况?
“是马尔福说的,他爸爸说学校里的密室在五十年前被打开过一次,死了一个……”
“泥巴种,”听着哈利讲不出口,赫敏接了一句,又强调道:“我没什么的,歧视词而已。”
“是,马尔福说这些是秘闻,他问过他爸爸,老马尔福说不能说给他,会有泄密的危险。”
哈利像是在说绕口令一般,讲到最后得出结论,五十年前打开密室的那个人应该在阿兹卡班。
“不可能,阿兹卡班没有这样的人,我确定。”
“你确定?”
罗恩就是个犟种,大卫说什么他都要怀疑。
这会儿听着大卫说不可能,他便习惯性地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