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是强行挣脱开的。”虚空淡淡的道。
四千五百里，还差五百里就到堕落岭中心的林枫再次盘腿坐下。
几个呼吸后，林枫身上开始散发迷茫的气息，这是至尊不该有的。
“果然，只要大道强度足够，至尊也会沉入环境。”江白眼神闪烁道。
“把他带出来吗？”虚空低声道。
林枫终究只是江白培养出来的另类成道，比那些独自在生死厮杀，迈入这个境界的人在心态上要差了不少。
举例说明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没有靠山厮杀上去的，一个是在靠山扶持下走上去的，在遇见靠山无用的生死危机时，前者的发挥会远远超越后者。
“不，这是弥补他根基的机会。”所以，江白拒绝了虚空的提议。
不久后，一股锐利的气息从林枫身上散发而出，切开一切。
“一切未发生之事，皆为虚假，不可动摇吾之意志。”
林枫再次迈步向前，这一次，他走的更加顺畅，一路来到堕落岭中心处，与此地大道具现化出的动植物展开厮杀，并战而胜之。
“什么感受？”江白与虚空向林枫问道。
“圆满了。”林枫郑重的向江白和虚空感谢道。
林枫向二人讲述了自己遇见的幻境是一个未来的事。
“在那个幻境里，这方宇宙没有人王，没有连山归藏，道韵宝地，此时还是一个黑暗动乱的岁月，虚空大帝你不停的征战。”
“我在北斗崛起，意气风发的战胜一切源术世家，成为第一代源天师，最后走到了圣人境界，创建了家族。”
“但是我死后，我的家族被人覆灭，我的传承被仅有的几个后人带走，最后被别人继承。”
原来如此，是以另一个未来扰乱人心呀。
“也许，那不是幻境，是天地大道让你体验另一个未来。”江白喃喃道。
闻言，虚空随后起身迈入堕落岭，不久后面色不好，气势冷冽的走出。
大成圣体庇护，血战崛起，连渡两劫，死战禁区，横扫六合八荒，重伤到提前吃下不死药续命。
在那个体验中，虚空感受到了绝望，如果他不是大帝，意志坚定，虚空觉得自己会沉沦下去。
江白听完虚空的讲述后，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这里具现出了另一个时间线，不愧是天地大道。
“那我更要试试了。”江白压制境界，笑着迈入。
然而，迎接江白的是空白的一片，自己犹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上飘荡。
“你，真的存在吗？”
“你到底是人王江白，还是……”
“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真的有把自己当做人吗？”
“你把这方世界当做了什么？是游戏，还是现实？”
一声声质问响起，一道道沉沦之音向江白的元神冲击而去。
与此同时，江白前世的一幕幕画面浮现，最后是晕倒，被同事送往医院的场景。
“孩子，醒醒吧，这个世界上没有穿越，这一切都只是一名加班疲劳死的倒霉蛋的临终幻想而已。”
“醒醒吧，让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吧。”
一股股疲倦涌上江白心头，让他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