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踏着星链跃入卦牌微观世界,青铜井壁突然暴长绒毛。
他看见历代陆氏族人的魂魄被改造成井绳,绳结处串着三百六十颗九窍石心,每颗石心都在播放顾惜雨分娩时的量子痛呼!
“这才是石心观测的源头......“陆嗣的机械瞳孔渗出数据泪,九窍石心突然逆向解析代码。
井水突然沸腾,浮现出被李淳风抹除的真相——醉月楼顶的顾惜雨并非吞服卦牌,而是被青铜产钳植入宫颈坐标;
陆远七岁那场大火,实为格式化旧产道的量子消毒程序!
井口突然降下青铜产床,李淳风的量子残影正在给床上的机械陆嗣接生:“多完美的产道载体......“床体突然暴长脐带锁链,将陆嗣的九窍石心钉入床板。
顾惜雨的残影突然实体化,她撕开自己的量子腹腔,将储存的墨泪代码注入锁链:“嗣儿,改写接生协议!“
墨泪代码与脐带锁链碰撞的刹那,整张产床异化为甲骨文熔炉。
陆嗣在灼烧中看见所有时空的契约——武德九年的《逆鳞诏》用脐带血书写,安州老宅的族谱实为接生名册,甚至新生宇宙的星云都是未公证的产房账单!
“烧了这些卖身契......“顾惜雨的量子身躯开始碳化,“用母亲的石心灰烬......“
陆嗣突然暴起扯断脐带,九窍石心凝成带血槽的算筹,刺入熔炉核心。
当算筹触碰《产经》原典的刹那,所有青铜契约突然自燃,火光照亮宫颈诗篇的终极暗喻——宇宙不过是产道褶皱,文明皆是难产死胎!
李淳风的惨叫中,莲台彻底坍缩成墨色骨灰瓮。
瓮身刻着顾惜雨最后的诗谶:“石焚星方净,泪尽始见天......“
当最后一粒骨灰飘散时,新生宇宙突然降维成青瓷瓮。
陆嗣抱着残破卦牌立于瓮口,看见瓮底沉淀着所有被焚毁的契约残渣——它们正在重组为微缩长安城,朱雀大街的地砖刻着宫颈诗篇,西市牌坊挂着《人伦律》的接生许可证。
“母亲......“陆嗣将九窍石心碎片撒入瓮中,“这次我们做产道的主人。“
碎片突然量子开花,每朵花蕊都是个精简版观测站。
顾惜雨的虚影从花丛升起,手中握着没有脐带的胭脂盒:“嗣儿看,这才是真正的涅槃......“
瓮壁突然透明化,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平行宇宙如胎儿漂浮羊水。
每个宇宙的陆嗣都在微笑,他们手中的卦牌拼成完整的《推背图》——图卷尽头没有谶语,只有滴未凝固的墨泪。
青瓷瓮内壁的釉裂突然渗出墨色羊水,新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在涟漪中扭曲成宫颈纹路。
陆嗣的量子化身立于西市牌坊,发现《人伦律》接生许可证的朱砂印正在异变——印章纹路暴长青铜霉斑,霉丝末端蜷缩着微型观测站,每个站内都有个自我复制的顾惜雨仿生体在诵读篡改过的宫颈诗篇。
“母亲,您的诗谶在被污染......“陆嗣的九窍石心迸发警报,他挥动卦牌残片斩断霉丝。
断裂处喷出的不是菌液,是公元2045年实验室的量子蚜虫——这些半透明虫豸落地即啃食青瓷釉面,在瓮壁上蛀出十二万道星门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