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我说，妖族负责施法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娘子，顾惜雨！”
“嗯”
不管郡主说着什么，陆远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嗯道，看着很敷衍的样子
凌杰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郡主，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之前两人在讨论时，想象了无数种告诉陆远后他的反应，甚至都担心陆远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他们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此时的陆远，非但好像对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而且就算听到自己娘子名字的三个字，好像他也无动于衷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妖族施法的人就是你娘子？”
“嗯”
凌杰更是惊讶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刚才说话，你在屋外听到了？”
陆远先是沉默，三人此时都不说话了，整个空气中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的死沉死沉
“我没有听到你们说话”
“啊？那你是怎么知道妖族施法的人就是你娘子呢？”郡主追问道
“我早上去了水源地，我看到了”
“你看到你娘子了？”
“是的，刚开始我只是看到有几个高品的妖族弟子在水源地附近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他们已经找到那里，想要开始投毒，但后来才发现，他们只是站岗把风的，于是我就不断瞬移接近他们，结果...结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你亲眼见到你娘子在施法吗？”
“我见到她拿了个什么东西，应该是液体的，在往水源地里倒，这个动作，不是在投毒是在干嘛呢？而且他们这样，就说明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赶到之前就已经这样做了，因为那些弟子本来就是高品的境界，而且他们不走近水源地，所以我们那时候才没有发现任何妖族的痕迹，而我娘子，现在估计都已经成为妖圣境界了，自然也不会轻易留下痕迹”
“那你瞬移在他们周围，那么多高品的妖族，都没发现你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发现我吧，反正我看到娘子的动作一直在正常进行着，如果发现我，估计会有停顿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你娘子，那为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不说呢？”郡主反问道
“你们也没问我啊，而且你们也知道了，也没有说嘛”
“我们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在商量着办法，结果你就回来了”
“嗯，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不重要啊，就算是你娘子，你也不能这样啊！你需要振作起来，我们从长计议”
“怎么个从长计议？他们估计都已经施法几次了，长安城的老百姓可能早就上瘾了”
突然凌杰想到一个问题
“不对，你说的是施法，但你在水源地看到你娘子的时候，她是在投毒！你说她拿了什么液体的东西，但你并没有看到她施法啊？！”
郡主和陆远也突然清醒过来，这凌杰平时反应是他们里面最慢的，但这次好像似乎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对啊，娘子只是在投毒，但现场并没有看到她施法
所以说，施法和投毒应该是两件事情！
如果娘子只是负责投毒，那施法的人其实并不是她，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妖族的人在做这个事情
所以，其实施法是最重要的，这个思路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错
娘子可能只是负责将妖族施法的东西带到现场，在水源地进行投毒
妖族为什么会选择让娘子做这个事情，不得而知
但至少，目前分析下来很有可能娘子并不是施法的人
如果她是施法的人，又何必带东西到现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