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儿将秦守紧紧抱在怀里,泪光闪烁朝田不易喊道:“爹!你疯了?”
“秦守,你没事吧?”
秦守有事吗?
有事,但不是大事。
田不易的这含怒一击虽然厉害,但终归只是袍袖一挥,以他现在的肉体只能算轻伤。
可这举动也是彻底让秦守怒了。
这死胖子!
如果换做是小凡,这一击估计得要他半条命。
那就不要怪他了!
望着站出来的师娘,秦守暗暗运转气血,噗的一下又喷了一大口血出来,脸色苍白看着扯着田灵儿手臂道:“灵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田灵儿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手忙脚乱给秦守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把手都染红了。
她抬头不解看着自己的爹爹,感觉他越来越陌生了,“爹!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师娘苏茹在看见秦守重伤的样子,也是忍不住责怪道:“不易,这次你做的真的过了。”
前面的责骂,还情有可原,毕竟是她私传。
可也不至于动手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原本还有些愧疚的田不易,望着都在责备自己的妻女,还有弟子们异样的目光,一下子怒意又冲了上头。
“好好好!现在都在怪我是吧?”
“如果刚才这孽畜老实交代,尊师重道懂谦逊,不顶撞我,我会出手教训他吗?”
“还有!你传他功法,为什么不和我说?”
田不易也是气蒙了,对着昔日的枕边人就是一顿质问。
即便苏茹再爱田不易,此刻也是被他的无理取闹气到了,绝美的脸庞也是冷了下来反问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
看见妻子苏茹发怒,田不易也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有些后悔道:“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过‘够了,反正他眼里也没我这个师父,你觉得他不容易,你就去教吧。’,你还记得吗?”
本来苏茹还想给不易留一点面子的,既然他自己都不想要了,那她也就摊开来说了。
田不易闻言一懵,下意识看向宋大仁他们,“我说过吗?”
宋大仁他们眼神闪躲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答。
田不易见状气道:“怎么?连你们也不听我的话了吗?让你们说就说!”
没办法,作为大师兄的宋大仁只好点头道:“师父,你的确说过,还是在吃饭时对我们大家说的。”
“那是七师弟突破玉清境第一层的时候,你亲口对师娘说的。”
“现在你脑袋清醒了吗?你一个当师父的,和自己弟子过不去,也不嫌传出去丢人。”苏茹的实际性格是敢爱敢恨的,她爱不易,所以才为他着急。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不希望他因为一个弟子,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而且,秦守说得毫无道理吗?
这些年来,田不易一直顾着自己修炼,疏忽了门下弟子,的确是事实。
秦守见状,让田灵儿扶他起来,来到师娘苏茹身前抱歉道:“不好意思,师娘,都是因为我的错。”
“师父是不对,但千万不要因此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秦守表现得越是正确,田不易就越想否定他。
即便是错了,也轮不到一个弟子在这里指手画脚,他脸色阴沉道:“我和你师娘说话的时候,没你插嘴的份。”
“说到底,都是你这个孽畜的错,既然是你师娘教你的,为何刚才我问的时候不说?”
师娘苏茹也是看向了被扶着的秦守,也是想听听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