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你来告诉他们,为什么无诏回京?
而且还那么巧,你回来的档口刚好让你遇上乱贼捣乱?!”
蓝玉再鲁莽也听出来了。
这是有人拿自己回京之事来说事儿了。
他虎目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大殿上的众人,轻蔑的哼了一声,起身对着朱允熥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了句:
“陛下不要吓唬臣,臣此次可是奉旨回京!”
什么?!
大臣们一听,简直不敢相信!
说什么屁话,若是奉旨回京,陛下为什么不说?!
再说了,难道陛下早就知道今天运银子回来会遇到乱贼?!
就算是陛下有未卜先知功能,那陛下是如何算出来蓝玉刚好能能赶上乱贼作乱呢?!
这也太诡异了吧?!
所以,众人虽然刚被陛下在洪武门骂了,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蓝玉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大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直接站出来面对蓝玉:
“蓝尚书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是奉旨回京,拿来大家看看!否则,你就是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我擦!蓝玉同情的看着王大人的山羊胡子,冷笑一声:
“你想看?”
“当然!”
说完感觉不对劲,又加了一句:
“我们都想看!你若是拿不出来,哼哼,你就等着被弹劾吧。”
蓝玉白了他一眼。
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死鱼眼,不屑的啐了一口说道:
“刚才炸弹爆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王大人一马当先往前冲呢?
当时恨不得缩在陛下身后的装乌龟吧?!”
说完,看也不看,打开牛皮纸筒,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张来,然后对着朱允熥说道:
“陛下,这是您诏臣即刻回京的的密诏;
这是臣在半路遭到截杀时,被人仿冒的通敌密信拓写件;
这是臣的部下在辽东搜到的辽王通敌的证据和数据,还有楼船上装载军械的图纸;
这是辽王朱植勾结白莲教徒的证据;
这是白莲教伪造成二十年前就废弃不用的印信;
这是白莲教伪造的抚顺卫所虎符的底稿;
这是白莲教伪造的辽王的印信;
这是臣二十五年前接受姐夫常遇春旧部时,给廖大勇写的信件原件;
这是廖大勇儿子廖小勇仿照臣的笔迹伪造的信件原件,和拓写件;
......”
王御史傻了眼,他本来胸有成竹的等着看蓝玉笑话的大嘴巴,彻底闭不上了。
若不是御前大太监薛镇腿脚麻利,早就端着银托盘弯腰躬身等着,蓝玉拿出来一张,他接着一张,王大人都想扯过来自己亲眼看一看,这蓝疯子是不是在那自导自演呢。
其他大臣则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叹:
“哇!”
“天呐!
“谁要杀他?”
“谁敢杀蓝疯子?”
“还是截杀?!”
“白莲教?!又是他们!?”
“怎么还有辽王的事儿啊?!”
“辽王勾结白莲教?!”
“你别瞎几把胡说八道!”
“听,蓝玉说,他们伪造辽王印信!”
“我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辽东那块到底怎么了?!”
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全都蒙圈了!
常升和冯胜汤和三人也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我的老伙计,你什么时候长脑子了,竟然没通知我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