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一到大散关,就毫不客气的占了刘锡的帅帐。
随即,他立刻命刘氏兄弟派出探马往各处传讯,召西军各路大帅来见。
数日后,大散关内。
西军将校听到靠山郡王张平安的召唤,皆是马不停蹄前来拜见。
“权永兴路经略安抚使,吴玠,拜见靠山郡王!”
“环庆路经略安抚使,赵哲,拜见靠山郡王!”
“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锡,拜见靠山郡王!”
“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孙渥,拜见靠山郡王!”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刘锜,拜见靠山郡王!”
“前威武大将军、宣州观察使,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曲端,到!”
一声声唱名中,貌似夹杂进了不一样的声音,随着西军众将官陆续入衙。
张平安的帅帐内,一时将星云集。
张平安看着下首众将,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下令道:“来人,将赵哲、张忠、乔泽拿下!”
武松当即领着亲兵进了帐内,将赵哲及其部将张忠、乔泽三人反剪了双臂,押在了大堂上。
“全部拉下去斩了!”
张平安一挥手,赵哲三人还未开口求饶,便被武松领着亲卫拽下了堂去。
但听得堂外三声惨叫,武松再入内时,手中已是多了三颗血淋淋的人头,“王爷,赵哲三个人头在此,还请验看!”
“传与众将官查验!”
张平安目光所过之处,堂内众将官纷纷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恨!区区三颗人头而已,又吓唬谁来?”
曲端不屑的仰头与张平安对视着。
“你不服?”
张平安挑了挑眉,他空手入陕,本待杀鸡儆猴,镇住西军这帮子骄兵悍将,想不到半路竟跳出个了刺头。
“不服!”
曲端梗着脖子,硬邦邦的回道,“那张所若是听俺的,绝对不会有富平之败!吾等更不会落到今日地步!”
说罢,那曲端竟是当着满堂大大小小将官的面念起了诗来。
“吾在边疆杀胡虏,尔于汴梁讨新妇!满座高朋皆显贵,不见半个厮杀汉!”
帐内西军众将闻言,顿时低头一言不发。
曲大那厮平日里就是个口臭的,今日却是给他们西军长脸了!
刚才张平安杀了赵哲三人,虽是他们咎由自取,但大家都是西军一脉,不免也有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张平安脸上越发挂不住了,曲端这厮是在讽刺自己?
当下,张平安也不惯着对方,“曲大,你诗做的太差,还敢班门弄斧,实在可笑!且听本王给你来一首!”
张平安轻咳一声,负手而立,朗声道:“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半晌后,张平安笑眯眯的看着曲端,“曲大,此诗如何?比你那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可是强上百倍?”
曲端羞愧的满脸通红,他一向自诩文武双全,今日却是当众丢人丢大发了!
“来人,将这厮给我拿下!”
张平安忽的指着曲端,厉声道,“武二哥,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拉下去重打三十板子!”
武松早就忍了许久,见张平安发话了,狞笑着上前就要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