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教堂外侧有不少整军列队的全甲卫士。
那是直属于王国教会的护教军。
尽管因为教会职能所在,高强的施法者与宗教骑士,鲜少集中在同一处。但哪怕只是次一级的战斗员,在如此规模下,也足是一支能与多数小国正面野战的军力了。
考虑到大教堂本身,也是一座致密且坚固,附着有大量魔法效应的堡垒,想要强攻,异常艰难。
按照临行前交互的信息,法雷尔总主教他们,会尽可能将此处的兵力引走,制造一个“尖兵插入”的空隙。
那么,你们要怎么做呢?
看着那隔水极难分辨的建筑,于连心中暗道。
……
主教宫内,德戈特看着面前不断递上的战报,痛苦的抓着所剩不多的头发。
这都什么鬼?
对面人均泰坦不成?
平均三倍以上的军力,是怎么打成这么个互有胜负,甚至略有劣势的?
是,我知道伯纳德那老小子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不但派过去的兵力比别处更多,而且对他们的期望,也只是“确认那老头还在城外的福修院”而已。
但,其他地方呢?
北边的溃败是什么情况?
东边干脆静默了,又是什么情况?
实在难以理解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德戈特心急如焚、焦躁难安,脸颊都憋成猪肝色了。
“大人,前线战况。”
人未至而声先到,传递信息的侍从拿着几张麻纸,快步走入石质的觐见厅内。
“快,拿来我看看——不是,难道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从接过麻纸到简略扫视完,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里,德戈特的心,再一次经历了过山车式的颠覆。
纸上的,是关于东部16区某小队,离奇失联的报告。
尽管为了贴身护卫,这间位于2楼的小型觐见厅里,密密麻麻站了近30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与教士。
但,面对德戈特那震惊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迷茫,迷茫中带着不安,不安中又带了一丝绝望的提问,无人能做回答。
本以为是一波平推,结果己方的兵是推上去了,对面兵线几乎没怎么动。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哪怕不算失联的那些人,双方在如此兵力差距下,报上来的战损比,居然接近2比1。
兵力优势的教会护教军,每伤亡2人,对方才伤亡1人。
这对么?这不对吧?
尽管最初,大家只当这是分兵激战下的阵痛,是对敌方教堂围攻时,作为攻城方必然面临的战损。
可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座教堂都没攻陷,己方伤亡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大批巷战中的减员。
僵持的战线不能摧毁前线战士们的决心,但后方的战报,已经让指挥部怀疑人生了。
常言道,祸不单行。
就在德戈特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一名传令侍卫焦急地小跑着,来到觐见厅。
“大人!炮击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