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明勋盯着那份报告看了足足五分钟，视线却根本没聚焦。
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的，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谢止盈。
章氏集团现在风雨飘摇，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股价跌得惨不忍睹。
他魏明勋焦头烂额，那清远集团呢？谢止盈她……怎么样了？
清远的底子比章氏薄，这次风波里受到的冲击，恐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几天她被几个老家伙围着质问的模样……
要是……要是当初没回来掺和章氏这摊浑水，留在她身边，是不是现在就能帮上点什么？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都觉得不合时宜。
“叮——”
脑海里冷不丁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
【宿主，经系统检测，发现您近期情绪波动异常，且未按时完成指定任务。请及时调整状态，专注当前任务。】
魏明勋捏了捏眉心，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上来了。又是这个鬼东西！
“闭嘴！”他几乎是咬着牙在心里吼了一声。
【警告：宿主情绪状态偏离正常阈值。请注意，过度负面情绪及任务懈怠将可能导致系统评估下调，甚至触发惩罚机制。】
“嗯，知道了。”魏明勋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好像这样就能把那声音赶走似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跟一个没有实体的系统置气，除了让自己更堵心，毫无用处。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悬在谢止盈的号码上空，犹豫了片刻。
现在打过去说什么？问她还好吗？
她那种要强的性子，八成只会说“没事，好得很”。
而且说了又能怎么样？自己这边一堆烂摊子还没处理，难道还能飞过去帮她？
“唉……”魏明勋最终还是把手机扔回了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真是该死的……
另一边，清远集团顶层办公室，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夕。
“股价还在跌！谢总，你倒是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董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子都跳了一下。
“王董，您先别激动。”
谢止盈看着围在办公桌前，一张张愤怒的脸，后背有些发僵，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舆论风向对我们有利，大部分人是支持清远的。这只是暂时的波动，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时间能当饭吃吗？”
头发斑白的李董冷哼，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下巴抬得老高，“股价跌一个点，我们损失多少？合作商那边电话都快打爆了，章氏现在已经不行了，咱们合作的项目又是舆论中心，你就说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谢止盈，你说得轻巧！你家大业大的没事儿，我们以后要喝西北风吗？”
“之前和章氏签的那些合同，风险评估做过吗？现在怎么办？”